“我原本怕你的性子吃亏,没想到你终于还是自己立起来了。”

她有些怀念地说着:“女子若是不依附男子,总是活得艰难一些的。”

“别人这么做,只能落下几分嘲笑,但你不一样,你的性子,一旦认定就不会回头。”

江云宜抿着唇,笑了笑。

不卑不亢,无悲无喜。

温夫人的视线温柔又可惜:“是我儿子没福气。”

“我若是站在你的立场里,也不会选他的。”

江云宜吃惊地看着她。

上辈子,她和温夫人相处最多的,但只止步于她是一个通情达理,明辨是非的好婆婆身上。

可现在,她重新注视着这位从生到死都极为尊贵的妇人,却发现她其实是最为清醒的人。

“世人只看看到温家花团锦簇,却没看到温家烈火烹油。”

“你不是第一个,但是最有决心做割舍的一个。”

“好孩子,去了剑南道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了,我母族乃是拢右颜家,距离倒是不远,若是有事,便去找他们。”

她摘下腰间的一枚玉环:“这是我出嫁之物,拢右特有的矿石。”

江云宜吃惊,连连摆手。

颜昼剧烈咳嗽着,一边把手中的玉环地给她:“就当是我作为长辈,送你远去的礼物,不必推辞。”

“是啊,郡主且收下,我家夫人也是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