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不甘,且失望。
“蛮夷?”江云宜颤抖着,“所以他们公然撕毁条约,完全不顾夏季行兵易生瘟疫的弊端。”
“有证据吗?”她眨眨眼,下意识揪住他的袖子。
“有。”他握紧手中的笛子,“但太傅全都烧掉了。”
江云宜提着的一颗心倏地落下,惊讶中又不觉得意外。
“但落了一张纸。”
一张破旧,被烧了一半的纸出现在她眼前。
她忍不住仔细打量了一下,脑袋发蒙。
有舒长卿的名字。
“舒家被困在太仆寺少卿多年,碌碌无为,汲汲名利,怎么会突然变成少府监的铸钱监正呢?”
“推荐他的陈御史便是官家的人。”
“陈御史?”江云宜只觉得这个人的名字格外耳熟。
“在草药案后曾一直弹劾过太子,导致太子被禁足一月。”
叶景行收回纸,淡淡说道。
“那为何之前都说是太子?”她皱了皱眉,自嘲道,“也对,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被人发现背后的事,再牵出官家那还了得。”
“怪不得太子一句申诉的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