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是太傅唯一的独孙,行为做事也要为太傅考虑一下。”

官家规劝着。

江云宜随意地点点头。

“说起来,你怎么会认识龚珍?”他状似无意地问着,“还要因为此人劳烦老师。”

“龚珍是修水坝的那位吗。”江云宜歪着头,不解地说道,“我不认识啊。”

“他是我的病人啊,我只是顺嘴和祖父讲了一下,因为他顺手用泥沙就搭出了屋子,好厉害。”

她眼睛亮晶晶的,兴奋地说着。

“是吗,这么厉害的吗。”

“是啊。”

一人深沉,一人天真,两人四目相对皆是满脸笑意。

“是个乖孩子。”官家收回视线,淡淡地挥了挥手,“回去吧。”

江云宜起身行礼退下。

直到出了门,迎着热烈的日光,她才发现自己背后湿了一片,眼睛酸涩得厉害。

“三娘子这边请,奴才亲自送您出去。”

章力士殷勤地上前把人扶上轿子。

“这是什么?”江云宜眨眨眼,看着身后跟着的一群人,尤其是临头的那人,面皮白皙,莫名觉得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