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冷笑一声:“人心不似水,平地起波澜,你不过是料准了云宜性子温柔,不与你计较。”
叶景行没有反驳。
“哼,这等心性如何值得托付。”
“此事确实是我有错在先。”叶景行低头认错。
江轩靠着藤椅,手指搭在一旁的扶手上,一张脸冷若寒冰。
“云宜是我唯一的孙女,我年级已大,活不了多久,温家百年家族,温如徐是我看着长大的,也算是我弟子,温夫人性格强势却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他慢条斯理地说着,收敛了脸上的寒气。
“京都之中能护得了云宜的,只有温家。”
叶景行的鱼竿动了动,可两人皆是坐着,谁也没有动一下。
“可太子危矣。”
叶景行抬眉,平静说道。
太傅一直低垂的眉眼瞬间露了出来,杀气在眼底酝酿。
“太傅应该比我清楚,京都三年内必起战事。”
“远走京都并不是坏事。”
太傅冷笑:“可那也不是常年战乱,贫瘠苦困的剑南道。”
“可我护得住她。”叶景行漆黑的眼眸倒影着天光,锐气几乎要汹涌而出。
“我不会因为权利家世而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