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闲适的小院顿时肃穆起来。

她拍了拍脸颊,脸上露出笑来。

太傅穿着朝廷特供的蜀绣薄锦制的长袖,简单素净的衣袍,须发皆白,斯斯文文地坐在藤椅上,手中拿着的是她来不及收起来的医书。

“太傅。”舒云宜站在游廊下,盈盈行礼。

江轩抬首,温和地注视着她:“回来了,坐吧。”

舒云宜战战兢兢地坐了下来。

“这本书不错,是你老师给你的吗?”他问,神情近乎怀念。

江轩说话慢条斯理,目光柔和,格外慈祥。

不像权倾朝野的太傅,倒想斯文随和的老师。

这是舒云宜第四次见他。

前两次情况混乱,太傅病重,自己重伤,连说上一句话都困难。

第三次虽然是被请进江府住了几日,但太傅政务繁忙,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直到最后离开也一直不曾见到。

今日还是第一次闲适地各坐一边说话。

“是。”她点点头。

明真先生和太傅是旧识,她是知道的,只是两人因故多年不曾说话,却又维持着若有若无的关系。

“书的边角都磨平了,看来平日学得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