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本就只挂了一盏幽亮晚灯,又见两个一脸菜色收拾草药的人,当真是看一眼就觉得气人。
“后天又要收租了,我听闻南边几天前发大水了,税租只怕要涨,只是不知道要涨多少。”
过了半响,舒云宜忧愁地开了口。
“要涨也不会翻倍涨吧,我们这个月收支还行,勉强还有盈余。”
玄子苓说这话的神态还颇为自豪,完全没有一点穷酸之气。
“等我们有钱了就换个地方,至少要能敞开腿脚捡草药的。”他蜷缩着腿,感叹着。
“瞧瞧我们叶娘子,这么高的人,坐这里真是憋屈。”
“白日做梦倒是挺快的,赶紧收拾吧。”舒云宜动作麻利地理好一筐草药,无情地嘲笑着。
“你今日一点草药都没收到,过几日是十五义诊该如何是好?”玄子苓砸吧嘴,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情,挠了挠脑袋。
舒云宜停下挑拣的手,沉思片刻,脸色为难。
“可以去一些散户那便看看,明日你和哑叔去城里的一些散户那边看看,没硝好的也行,到时候我们自己加工,若是有人愿意去采新鲜的药也可以,价格可是适当高一点。”
“只能这样了,南边涝灾,北边旱灾,渭河又一直涨水,天气怪得很。”
他叹气。
舒云宜也是一脸愁容。
叶离情收拾草药的手慢慢停了下来,沉默片刻说道:“我明日想去外面买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