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离情不说话的时候,眉目平直,总有一股冷峻的模样,一扫平日里温柔可亲的形象,带着一点秋日的萧杀之色。
尤其是她现在拿着一把刀对着竹子砍砍削削的时候。
声音沉闷,一声接着一声,混在族老吊着长气的尾音中铿锵有力。
没一会儿,族老就熄音了。
他好不容易强撑的一口气来骂人,但无人搭理,且那把小刀借着明媚的日光闪着凌厉的刀锋。
族长年纪大脾气暴胆子怂,气得吹鼻子瞪眼,夹着族谱怒气冲冲地走了。
此后几天不管来了谁,玄明堂的老仆都是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叶离情屈尊降贵地陪着,但就是见不到舒云宜。
没人和他们说话,也任由他们发泄不满。
百无聊赖的叶离情拿着小刀,坐在边上陪着,漫不经心地做着手中的东西,不言不语,下手的动静却不小。
“奇怪了,你性格这般温柔,那些人为何如此怕你。”
夜深后,后院挂起灯笼,熏起了草药,结束看诊的舒云宜坐在矮凳上整理草药,听着老仆的叙述,一脸疑惑地问着。
叶离情含蓄地笑了一下,眉眼弯弯,温柔可亲。
一旁捣药的玄子苓迷茫地看了眼叶离情,突然打了个寒颤。
“明日便要去进草药了,听说渭河水涨,今年怕是要有涝灾,你明日出门不如多买些草药备着。”
舒云宜心思转得快,转头对着玄子苓吩咐道。
玄子苓苦着脸,小声说道:“我爹昨天喝醉酒摔坑里了,我明天得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