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雷贯耳啊。
早年马国全还是革委会二把手的时候,为了自己的政绩, 可是没少到处批斗人。
不管有的没的, 或者是有他看不上眼、说话得罪了他的, 折在他手上的,夸张一点说,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
所以任国昌对马国全一点好感都没有, 甚至还对这家人还很是反感。
不过任国昌也不是那种什么事都摆在脸上的愣头青, 毕竟大风大浪的过来了, 该吃的亏不该吃的亏那几年也没少吃,他这会儿自然不可能在马国全面前表露自己对他的不待见。
想到这,任国昌摆出副客套疏离的笑, 半点没达眼底:“马主任。”
“嗐,什么马主任啊, 我老咯, 早退了, 这声马主任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可不得找我麻烦啊。”马国全赶紧摆摆手。
他这话说的, 任国昌眼底的嘲讽一闪而逝。
还找麻烦?
马国全这是把别人都当成他了, 听风就是雨, 随便一句话就能去别人家里抄家打砸, 再给人扣给坏分子的帽子?
他也不欲和马国全有过多牵扯来往,象征性的寒暄了几句,说自己还有事,就走了。
马国全看着任国昌渐行渐远的背影,脸上的笑意全冷了下来, 取而代之的一脸凝重,忧心忡忡。
现在革委会他也说不上话,今天任国昌来肯定是为着平反一事来的,要是将来林家真的平反了,那他当初对林家做的那些事……
想到这,马国全心里愈发的烦躁了。
有任国昌帮忙递材料,江苒苒也不用担心,说起来,原主父亲还是个工人,外公虽然是知识分子,但到底和那些右、派分子沾不上边,所以只管等着结果就是了。
她每天照例往日化厂跑,和唐悦苏向阳他们几个一门心思的教两个刚加进来的新人。
唐悦已经收到了父母发过来的加急信,确认了高考即恢复的事,对于几个知青来说,那可是天大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