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天黑,赵秀娥又逆着光,才没看清他的脸色。
“赵秀娥?你来找我有事?”
“有事,当然有事了。”
赵秀娥快走几步过来, 笑得一脸恭维讨好:“许支书,还是我那天和你说的事儿,你是咱们村的支书,那可就是青天大老爷啊,得为咱们老百姓做主啊,我被那个作死的坏分子讹了三百块钱,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啊!”
她说着,故意抽抽了几声:“那个坏分子给李忠富送了好处,李忠富现在完全向着那个几个坏分子,狗崽子,支书,你要是再不帮我主持公道,我可就没活路啦。”
“赵秀娥,那天我就说了,你们当时既然已经认下了偷盗的罪名,现在才想着反口,没用了。”
许松平冷声说,并不想掺和这些事,尤其还是江家的事。
“诶呀支书,我没认,我哪儿偷东西了,都是那个狗崽子,她和李忠富蛇鼠一窝,故意栽赃给我的!”赵秀娥死不承认自己做下的事。
许松平却没什么耐心听她胡搅蛮缠:“行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已经向村里人和村长了解过了,既然是欠债还钱,你们自家的事也轮不到外人干涉,这件事我也无能为力,你要不服,可以去县公安局报案。”
说完,许松平转身就要进院门。
赵秀娥见他这次连敷衍自己都懒得应付的模样,脸上谄媚的笑也冷了下来,稍稍提高了声音:“许支书,你也这么向着那三个狗崽子,是不是林静书死之前把他们托付给你了?”
“你说什么?”
许松平脚下的步子倏地一顿,猛地回头,锐利的目光瞬间盯紧赵秀娥。
赵秀娥也不急:“许支书,你和我们家老二媳妇还挺熟啊?啧,你说我们家老二媳妇也真是,都落到那种地步了,男人没了,自己拉扯着仨孩子,咋还那么倔呢,有你这么个当支书的老相识都不知道求个情服个软,不然,她和孩子吃香喝辣还不是支书你一句话的事儿?你说是吧,许支书?”
这话说的慢悠悠的,可是听的许松平头皮都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