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般,会不会对你和陈书彦不太公平?”容岩却忧愁道。
“怎么会!我本就是一届凡人,又在山间乡野长大,在这山上修行再合适不过。倒是师弟,他确实需要换一处地方。”
“何出此言?”
“师弟本体乃是莲藕,如今那荷塘也被填了,这院中也再无活水。依弟子愚见,该为师弟另寻一处有水有荷花的地方修行,才是再好不过。”
容岩点点头,觉得秦瑟说得有道理,“只是这般,山上不就只剩你我师徒二人了吗,你不会觉得寂寞吗?”
不,只要有师尊在,便是人间天堂,就算空无一人又何妨。
但是秦瑟万不能这般说出来的,只是笑道,“修行之事本就要耐得住寂寞。弟子若连这点儿苦都吃不得,又如何有脸拜于师尊门下呢?”
容岩见这孩子既能吃得了苦,思维也灵活,昨天那番古怪举止必是因为受了天雷鞭疼糊涂了。
便放下心来,点头道,“那为师择日便为陈师弟寻找修行之地罢。对了,你方才说想同为师谈论修行之事,是为何事?”
“现在已经无事了。”秦瑟道。他本来只是想借探讨修行之名,增加与师尊相处的时机。如今有了新的机会,自然不满足于只停留在探讨层面了。
应该可以更深入才行。
深到让师尊再也离不开自己。
这一日便算过去了,因为心中有了底,容岩这一夜睡得格外安稳,甚至连房间里进了人都不知道。
其实也怨不得他,那人甚是仔细,不仅燃了一支据说具有助眠效用的安神香,还将浑身的衣物都用迷魂草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