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是真的疯了, 秦瑟。”容岩伸出手, 摸了摸秦瑟的脸颊, “不要自己吓自己了,我是一国之君, 就算逃, 又能逃到哪里去呢?若是你真的担心, 我便让国师住到宫里来。国师是你的师兄, 你该不会连他都信不过吧。”
秦瑟抓住容岩的手, 除了自己, 他谁都信不过。但是容岩说的没错,作为一国之君,就算容岩愿意跟他走,他们又能逃到那里呢?
“容岩,别让我去君山派了,就让我呆在你身边守着你好不好?”秦瑟紧紧握住手中的手。容岩的身体温度一向很低,抱在怀里仿佛永远都温不暖。可是他却仍愿意献上他的全部去捂热他。
哪怕粉身碎骨。
“秦瑟,你冷静一点!不揪出罪魁祸首,我们永远都要活在怀疑和担惊受怕中。”秦瑟握的实在太用力,容岩甚至能感受到他的紧张和绝望。
“而且,如果继续放任他们下去,搞不好真的会引发战乱。到那时,受苦就不单单是我们了。”
容岩说这话时,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秦瑟安静又认真的看着,看漫漫星河从那双眼里缓缓流过。
星光下,他点了点头,“容岩,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但是,”
“你要等我回来。”
“当然啦!”容岩笑道,“我不等你,还能去哪儿呢?”
“那我明天一早就走,我会尽快回来。你哪儿都不许去,容岩!”
容岩重新摸上他的脸,像安抚受了惊的大狗,“我哪儿都不去,只等你回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秦瑟便出了宫,直奔君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