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秋意痛苦的捂住了头,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两个会变成现在这样。
温峥并没有走远,鲜血急速流失,让他有些晕,脚步也虚浮起来。他在门口席地坐下,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儿布条,将伤处草草包扎起来,勉强止住了血。
屋内静悄悄的,不知道迟秋意在干什么。
他在恨自己吗?
他该恨自己吧。
温峥苦笑。
可他早就无法回到那个只是看着迟秋意便心满意足的时候了。
他的野心早就在不见天日的阴暗里,疯长到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地步。
中午,采了足够多草药的林非回来了。看到坐在门口的人,奇怪道,“壮士,怎么自个儿坐在这里?没哄好?”又在看到胸口的血迹时倏地变了颜色,“你受伤了!”
温峥这才从回忆中惊醒,“恩公,你回来了。”
“你的伤是怎么回事?”林非焦急道。
“一点儿小伤,恩公的药很有效,已经没事了。”
“迟公子呢?”林非问,“在里面吗?”
“对。”温峥点了点头,慢慢推开屋门。
两人来到卧室,房间里却静悄悄的,哪里还有迟秋意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