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 迟秋意还在昏睡着, 但是脸上已然有了血色, 嘴唇也红润起来。

温峥握住他的双手,那双手也不再冰凉, 玉白的指尖泛出淡淡的粉色, 像初春待放的花骨朵儿。

不知不觉, 月亮向西移了几分。手里的那双手似乎更热了一些。温峥松开手, 转而摸上迟秋意的额头, 手掌所及之处有些湿润, 还有些温热。

温峥拧干热毛巾,替他擦去那丝丝缕缕的汗水。

可是没一会儿,那里便又覆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雪白的身体变得滚烫,仿佛要将温峥生生灼伤。

温峥不敢开窗降温,只能剥去迟秋意的衣物,用湿润的毛巾不停擦拭他的身体。

收效却甚微。窗外风声更急,凶猛的拍打在摇摇欲坠的窗户上,温峥却充耳不闻,满心满眼只有眼前的人。

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洁白的身体不安分的扭动着,红艳的嘴唇不自觉的张开,露出若隐若现的嫣红柔软的舌头,藏在洁白的贝齿之后,像勾魂摄魄的妖蛇,梦魇一般困住了温峥的神智。

再次回过神时,温峥蓦然发现,他们离得竟然如此之近。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就在他的眼前,近到只要稍稍一动,便能触及那双柔软红润的嘴唇。

温峥的喉结动了动,不,他不该趁人之危。

可那些微的理智根本抵不过积累了数年的思念。

一片空白的大脑里只有眼前的人,而且还在无限扩大,直到将那仅存的所剩无几的理智彻底挤了出去。

温峥还是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