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淋淋的犯人被狱卒架着,乱糟糟的头发上沾满枯草和凝固的血迹。听到狱卒的声音,犯人慢慢抬起头,露出一张满是脏污的脸,“你来了。”

“大胆!不得对圣上无礼!”狱卒说着踢了犯人的膝盖一脚。

犯人剧烈颤抖着,本已结痂的伤口重新裂开,鲜血再一次染红破烂的囚服。犯人却面不改色,一双眼睛灼灼的看着圣上。

狱卒便想再踢上一脚。

“且慢!”国师道,“圣上既已决定亲自审问,你们便退下吧。”

“嗻!那这人?”狱卒询问国师。

“就这样罢,他不会伤害我们的。”国师说。

狱卒松开手,秦瑟便摔倒在地上。一声闷响。

身后传来重刑犯的惨叫,容岩抖了一下,干笑道,“还是国师来问吧。”

“那臣就不客气了。师弟,听说你冲撞了圣上。”国师没有推辞,直接问道。

“确有此事。”秦瑟在地上艰难的挪移着,他想向容岩行礼,可是他的四肢身体都受了重伤,连最简单的动作做起来都困难。

容岩木然的睁大着眼睛,不敢将眼前的人同那个意气风发的富二代联系在一起。

地上的人仰着头看他,那双满是红血丝的眼睛,温度依旧灼热。

容岩无意中对上了那双眼睛,慌张的移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问道,“你不是有事要禀告吗?是什么事?”

“回禀圣上,”秦瑟终于还是挣扎着完成了行礼,“朝中有人联合江湖中人意欲谋反。”

“哦,原来是这事。”容岩听了却只觉得无趣。他对这皇位并不关心,对天下的归属也不甚在意。

“圣上,那人可能对您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