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裕将人抱起来,“来,回家。”抱着人熟门熟路上了楼。
直到两人在客厅坐下,辛辰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
祁裕便将跟踪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道来。
辛辰怔怔的看着桌面,桌上很空闲,只摆了一个造型简单的淡青色花瓶,花瓶里插了一朵含苞待放的红色月季,是昨天下晚自习后,辛辰从卖花的老奶奶那儿花五块钱买的。
祁裕双手握拳放在大腿上,手背绷起了可怖的青筋,他在紧张,像法庭上等待宣判的被告。
可他的法官迟迟没有落下锤子,只是看着那朵含苞的月季花。
“祁裕,”这是辛辰今晚第二次叫祁裕的名字。
“我在!”
“谢谢你救了我,以后不要跟着我了,好吗?”
“好!”
“我的话说完了。”说罢站起身,一副赶客的样子。
“我、我有话要说!”祁裕跟着站起来,结巴道。
“什么话?”辛辰仰起头问道。
出租屋的光线并不好,落在辛辰脸上,给他打了一层柔焦的光,让他整个人都缥缈起来,恍如振翅的白鹤,眨眼便飞走了。
祁裕心中一动,多年的情思如喷薄的火山,将他烧得理智全无,恨不能扑上去抓住那白鹤,将他锁进笼子里,关在只有自己能看得到的地方。
却在看到辛辰的眼睛时,瞬间纷飞成悔恨的烟灰。
——三年前,正是因为他自私的一己之私,才叫他和辛辰走到了今天的地步。
所以,哪怕心脏已然四分五裂,还是哑着嗓子慢慢道,“让我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