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裕顺势握住辛辰的手腕,辛辰的手也很烫,烫得他几乎抓不住。“你烧得很厉害……”
“很厉害……”辛辰仍然趴在祁裕怀里,抬起红扑扑的脸蛋儿,“会不会更舒服……”
“什么?”祁裕感觉自己本就不甚清醒的大脑越发混乱起来。
“祁少会不会更舒服……”辛辰睁着朦胧泛红的双眼说道。
祁裕感到有什么在脑中炸开,像是愤怒,又像是嘲笑。
他突然明白了辛辰在说什么。
曾经他带辛辰去那种场合,那里的小男孩儿们就是用这种手段取悦口味刁钻的少爷们的。
在祁裕的朋友们看来,辛辰和那些小男孩儿没什么区别。
不,比起他们,辛辰总是要幸运一些的。因为祁裕一定舍不得在他发烧时办那事儿。
朋友们的调侃如同刺耳的诅咒,祁裕浑身颤抖着,不顾辛辰的抗拒横抱起人,“去医院。”斩钉截铁道。
辛辰呜呜哭了起来,泪水浸湿了祁裕的衣裳,也浸湿了左胸腔里那颗炙热的心脏。
“好,不去,我们不去。”祁裕的声音干哑。
辛辰却依然哭个不停。
“乖,”祁裕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人放进了被子里,“我去拿药。”
辛辰止住哭,乖巧的缩进被子里,身体蜷成一团,像一个茧。
祁裕找出药箱,翻到几包退烧药,又翻到几张退烧贴。
拿着药回到卧室时,辛辰又睡着了。祁裕将人从被子里挖出来,将白色的药片碾成粉末,含在口中,慢慢给辛辰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