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青裹了裹后槽牙,“不说是吗?”
“皇上,这不是说不说的问题,而是坚决不能说。”傅正柏抬起头,“另外,草民也是真的不知,这两个孙儿的下落。”
他将“孙儿”二字咬得极重,摆明了立场。
傅家的孙儿,怎么可能交到皇帝的手里?
他傅正柏这辈子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唯一做得极好的一桩事,就是养育了傅九卿,成全了他与靳月,以及……日薄西山之时,见到了自己的两个小孙儿,死亦无憾。
“傅正柏!”宋玄青咬着后槽牙,“你真以为朕不会对你这样的老人家动手?”
傅正柏跪直了身子,“皇上想动手,只管来,草民是半截身子入了土的人,不在乎生死。”
“那你傅家的满门呢?”宋玄青冷问,“也不在乎了?”
傅正柏没说话。
说不在乎,那是气话,是骗人的。
傅正柏自问是个理智清醒的人,也不屑拿这种气话去应对皇帝,“皇上,您是天子,是九五之尊,群民仰望,若您要杀人,谁能拦得住?民为草芥,又能如何?”
“你说朕滥杀无辜?”宋玄青黑着脸,“傅正柏,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私放两个孩子,你可知这后果?”
“草民知道,皇上是要拿着草民的两个孙儿,要挟九卿夫妇二人。”
傅正柏又不是傻子,走南闯北,什么没见过,什么人心……
没揣摩过,“皇上,您怕是打错了如意算盘,九卿夫妇没打算跟您有任何的瓜葛。”
宋玄青蜷起袖中的拳,“孩子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