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丰年哪里能放心,非得亲自探过她的脉,才算放心,宋宴的心狠手辣,他是领教过的,那样执念不灭之人,一旦下定决心要拽着靳月一起死,定然不会有半分犹豫和手下留情。
当年她身子的亏虚,为救傅九卿落下的亏虚,其后产子的亏虚,再加上远赴京都城的长途跋涉,这身子能好才有鬼!
拓跋熹微远远的站着,没上前,这才是整整齐齐的一家人,她这外人,搅合个什么劲儿?
因为主君急着召见,吃过午饭稍作休息,便该出发了。
四下无人,靳月与拓跋熹微寻了僻静处坐着,“近来可好?”
“你不在石城,同我作对的人都没了,委实没意思!”
拓跋熹微撇撇嘴,“好在你回来了,终是要寻你好好打一架的!”
靳月笑着点头,“待我养好身子,随时奉陪!”
“说句实话。”拓跋熹微环顾四周,“主君的身子不见好了,我悄悄的问过了宫中的巫医。”
靳月的笑,瞬时僵在唇边,“主君之前是在装病,这次……会不会也是?”
“年纪大了,能装几次病?”拓跋熹微叹口气,“不可否认,他是个好主君,是北澜的明君,但不是个好父亲,也不是个好夫君。”
靳月没说话,眉心皱得紧紧的。
“我知道,你跟别的女子不太一样,多少人眼巴巴的等着夫君功成名就,光宗耀祖,但你……其实心不在北澜,但是主君这事儿,是真的!”
拓跋熹微低声开口,“他如今仅仅靠着药维持着清醒,但是谁也不知道,他能撑多久!”
靳月垂眸,“我……知道了!”
该发生的,终究是要发生的,谁都拦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