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妃的位置不是空着吗?我得回来摸摸那位置,是不是还烫的。”
靳月慢条斯理的替她捋直被褥上的褶皱,“你一直想要的位置,我曾经视若珍宝。现在……心境早非,已然不在意了。只是这位置,就算给了你,你也未必有命坐!”
顾若离忽然好似想到了什么,愈发用被褥裹紧了自己,“你是不是……”
“那么害怕做什么?当年你还没进府的时候,我就已经在这儿了,也没见着你害怕过,怎么现在入了府,反而不自在了呢?”靳月摇摇头,“这不就是,太见外了?”
顾若离慌了神,“你都记起来了?你都记得了?”
“很奇怪吗?那本来就是我生命里的一部分。”是的,是她的一部分,哪怕并非是好东西,也是她不可或缺的。
顾若离张了张嘴,可她还没出声,靳月一个眼神过来,她所有的声音瞬时咽回了肚子里。
“喊救命?”靳月的眉心狠狠皱了皱,方才的笑意,此刻业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瘆人的诡谲冷笑,她徐徐起身,随之散开的凉薄寒意,如同冬日枝头的寒霜雪。
冻得顾若离,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唉!”靳月身子前倾,胳膊撑在了床榻上,如同蛰伏在午夜里的幽狼,随时都能咬断顾若离的脖颈。事实上,她的确这么做了。
修长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钳住了顾若离的脖颈,那纤细而白皙的脖颈,仿佛只要靳月稍稍用力,就能当场捏断。
“放、放开我……”
顾若离满脑子都是“窒息、死亡”这两个字,她觉得现在的靳月简直就是阎罗地府来的勾魂使者,是来要她性命的,为的就是报复她,昔年夺走宋宴的宠爱。
大概是觉得无趣,靳月手一松,顾若离便如同丧家之犬般,瘫伏在床榻上,她掩着发红的脖颈,止不住的咳嗽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真像是一条快渴死的白眼鱼。”靳月立在床榻便,冷眼睨着她,如此居高临下,这般桀骜孤冷,“你的孩子,怕是要保不住了!”
顾若离面色涨红,唇色发紫,“你胡说什么?这是小王爷的孩子,小王爷不会让他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