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父的事情不能提,而越岭手术成功的事情也不必提,对老人家而言,大喜或大悲都是不合时宜的。
越泽这样想道。
坐回车里,司机一路将车子慢慢开出了胡同,可越泽却迟迟没有发话接下来要去哪里,司机犹豫了许久,还是问道:“越总,我们现在还要去哪里?”
越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
见他这样,司机也不敢再问,于是又将车子熄火了。
越泽坐在车里,并不觉得难过或是伤心,仅仅只是迷茫。
他还要去哪里,他还能去哪里……所有的这些,他通通要好好想一想。
就在越泽坐在车子里发怔的当口,一辆出租车也横停在了胡同口。
下一秒,出租车后座的车门被打开,一个纤细的身影跳了下来,还没等前座的司机看清是谁,那个身影却径直走了过来,直接“砰砰砰”的敲开了后座的车门。
司机吓了一跳,刚要阻止,可等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刚刚从出租车上下来的这个人,竟然是越太太。
与此同时,原本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越泽也被这一阵“砰砰”声打断,他转过头,然后便看见了车窗外贴着的那张苍白小脸,正是季融融。
司机赶紧开了锁,下一秒,季融融就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看着眼前的越泽,季融融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就涌了上来。
两个人之间明明只是几天不见,可季融融却觉得像是隔了几辈子一样。
从越岭哥哥被推进手术室之后,这几天来季融融都过得像是在做梦一样——连她都是如此,就更别说越泽了。
所以她在电话里根本就不敢提别的事情,生怕一句话没说对会惹他更难受,只能翻来覆去地挑些没用的废话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