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融融在心里将丛清骂了千千万万遍,可一时之间,她不好否认,却也不敢承认。
想了想,她只能小心翼翼问:“那……你找越泽,是因为他知道什么吗?”
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越岭一直都有意示好——他从来都是这样的人,遗传了父亲的温和宽厚。
越泽流落在外十八年,吃了十八年的苦,哪怕这根本和越岭无关,也更不是他的错,可他依旧会为自己过去十几年所得到的优待而觉得不安和愧疚。
尽管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弟并不亲近,两人之间甚至连话都没说过几句,可也许正是血缘带来的奇妙感应,越岭知道,这件事一定和越泽有关。
越岭长长吐出一口气,然后道:“融融,你帮我找到他,我想问他几句话。”
“好,你别急,他就在这里,有我看着跑不掉。”季融融知道他此刻正在瑞士养病,“你要不要……回国来?”
她并不是那么放心越岭一个人单独在外面,“有些事情,你回来当面和他说比较好。”
越岭没有多犹豫:“我坐最快的航班回来。”
季融融还是有些担心:“我去接你吧。”
越岭勉力笑了笑,然后道:“别担心我,我身边好几个保镖。”
挂掉和越岭的电话后,卧室门被推开,越泽就站在门口。
季融融放下手机,“你都听见了。”
越泽“嗯”了一声,然后走到床边来,低声问她:“早上吃东西了没?”
季融融摇了摇头,然后又蹭过去,将脑袋靠在他肩头,“我让他回来,也不全是因为担心他……”
越泽侧头看她。
虽然她不知道越泽预备做什么,但他最后的目的,总归是要让罪魁祸首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