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众人都听见办公室里传来素来高贵优雅的丛总的破口大骂——
“一个野种也敢爬到我头上来作威作福?!”
这话将丛玉的助理吓了一跳,她压低了声音劝道:“丛总,这是在公司!”
若说往日里丛玉和这个私生子维持着表面的和平,只不过是盼着他能给自己的阿岭捐肾……那前一天两人在越家撕破脸,就已经证明了,越泽是绝不会给阿岭捐肾。
……也许他比谁都盼着阿岭死。
在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个事实后,再面对着这个私生子,丛玉已经没有办法维持表面上的和平了。
她抬手便将桌上的一个笔筒砸出去,冷笑道:“一个小三贱人生的野种,我难道还怕他?”
助理急得额头冒汗,连忙劝住她:“丛总!”
有些话私底下说说便也算了,可这里是公司,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谁知下一秒,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站在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越泽。
显而易见,丛玉刚才的那一番话,他全听见了。
只是越泽的脸上并不见愠色,他就那样站在那里,语气十分平静:“丛阿姨,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借子逼婚的人,应该是你。”
当年的许多事情,是最近这几年宋阿姨才慢慢告诉她的。
当初沈灵和越父在大学里情投意合,虽然家里反对,可两人已经决定一道去国外念书。
后来,是丛玉,这个家里安排给越父的未婚妻,将他灌醉,两人春风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