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越泽顿几秒,然后又看向丛清,“所以很抱歉,画不能让给丛小姐了。”
丛清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她不自觉咬紧了贝齿,长长的指甲掐进了掌心。
丛清这会儿才明白过来——
刚才越泽兜着圈子同她说了那一大堆话,她原本心中还有几分窃喜,以为他是对自己感兴趣,却没想到原来是他是在戏弄自己。
她不过是在赵先生回国讲学接待陪同过几天,仅是有过一面之缘,却以此自矜。
而季融融曾师从赵先生,自己却说她看不懂赵先生的画。
丛清的脸色变了又变,一时间实在是有些下不来台。
当然,越泽并没有说谎。
从前季融融有一个定居巴黎的远房姑奶奶,老人家有一年回国探亲,见当时才四五岁、模样粉雕玉琢的胖萝莉就喜欢得不得了,于是隔年暑假便将季融融接去了巴黎过暑假。
这位远房姑奶奶正好同赵先生是邻居,于是便将季融融送去赵先生处学画。
直到今时今日,岳父时不时都会顶着“傻爸爸专用高糊美化滤镜”痛心疾首地感叹道——
“我融宝其实是很有艺术天赋的……当初小时候要是跟着赵先生好好学,现在也肯定是大艺术家了……都怪我,都怪我当初没好好监督融融……哎!好好一个苗子就毁在了我手上啊。”
原本越泽信以为真,只以为那小傻子是深藏不露。
直到有一次岳父喝高了,在进行老父亲日常吹嘘宝贝女儿这项活动时,意外时说漏了嘴。
只是正如越泽之前所说,不是谦虚,胖萝莉的的确确只学了几天……然后便被赵先生打包送了那位姑奶奶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