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玉那时还很年轻,大概比沈灵还要年轻上一两岁……她打扮得很好,妆容得宜,一看便是养尊处优的少奶奶。
她还带了越岭一起来,见到保姆时,她笑着道:“家里刚得了一点好螃蟹,知道融融喜欢吃,我顺路就送一点过来。”
保姆忙道:“怎么还劳烦越太太您专门跑一趟?融融是小孩子,哪里吃得下这么一大筐?”
说着又跑去打电话:“先生太太都不在家里,我去给他们打个电话。“
越泽能察觉到丛玉对他的那种窥探的目光。
她让越岭去和融融玩,然后她便坐在越泽身边,同他说着话。
越泽不知道她是谁,但却清楚这个女人来意不善。
她摸着他的脑袋,问:“你叫阿泽吧?越泽……这个名字真好听。”
“你看的这是什么书呀……这么小就看物理书了吗?你妈妈把你教得真好。”
“阿泽,你爸爸呢?你妈妈没有和你提过你爸爸的事情吗?阿泽以后想来北京上学吗?”
大人总以为孩子什么都不懂,可其实那时越泽已经隐约有几分察觉。
他跑去跟季融融和越岭一起玩,然后他看见越岭的书包背带上绣了一个小小的“越”字。
……和沈越泽的“越”是同一个字。
他又低头去看越岭的脸,其实他们长得很像。
再到后来,年纪更长了一些,回想起小时候的这件事,越泽渐渐明白过来,那天下午闯入季家的那个女人的用意。
她那样关心他和他母亲的境况,又百般急切的打探着他对生父到底知晓多少,希冀着从这个孩子这里探知沈母究竟有没有对他述说过生父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