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高哲惊了一下,随即看向太子和霍长辉身后的东厂厂役,眼眸微眯。
徐千户挑眉,“城外三千营,五军营和神机营都是我们厂公的,如今要变天了,小高将军是聪明人,识趣儿的,就让开当没见着,否则,休怪我们几个手上的刀剑不长眼。”
高哲平生最恨被人威胁,他冷笑一声,“你们当高家军是吃素的?”
“高哲!”李承鸣喝止住他,摇头道:“没用的,他们做了二十多年的筹备,宫里到处是眼线,眼下父皇被困东厂,紫禁城内群龙无首,只要城外大军一入城,羽林卫和锦麟卫压根就撑不住多久,高家军也不过才三千人,拿什么跟那十多万大军相抗衡?”
“可是……殿下。”高哲急道:“肖彻不过就是个阉人而已,他逼宫是想做什么?自己当皇帝吗?您觉得这有可能?”
“他是先帝的儿子,我的小叔叔。”李承鸣打断他,提及肖彻的身世,从头到脚都觉得羞耻与无地自容。
“……”高哲懵了。
“此事说来话长。”李承鸣没空跟他闲扯,一句话概括,“总而言之,这个皇位是我父皇欠他的,现在,该还了。”
……
京中的气氛好似一下子凝固住了。
姜妙光是待在府上都能感觉到。
天气很阴沉,乌云浓重,又开始飘起了雪。
青杏收了伞从外头打帘进来,一面搓着冻僵的手,一面道:“姑娘,咱们府外被围住了。”
姜妙一惊,“怎么回事儿?”
青杏说:“我才想着出去打听点儿消息,就见外头被好多身披铠甲的士兵把守着,说老爷子交代的,为了姑娘的安全,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
“老爷子不在府上吗?”姜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