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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显被金妈妈带回来时,脸上还有些不情不愿。
武安伯夫人瞅他一眼,“换身衣裳,随我去肖府。”
“我不去!”秦显怒道:“分明是姜柔那贱妇杀了我儿子,还污蔑丽娘,凭什么要我亲自上门给他们道歉?”
这种点头哈腰的事儿,武安伯也是最恨做的,便看向武安伯夫人,“要不,找借口推了吧,既然他们没明着问,咱们也别主动往上凑,请大夫来好好给小姜氏调养调养,总能养好的,孩子还能再有。”
“呵呵!”武安伯夫人直接冷笑,“去年你儿子把她踢伤的时候,我让你去四处打点请太医会诊,你请了吗?你就只会成天提笼架鸟在街边溜达。那三位太医,是我托了多少关系求爷爷告奶奶才求来的,现在你告诉我总能养好,孩子还能再有,光是嘴上说说,没人来医她自己能好?”
武安伯一噎。
每每想到自己竟然眼瞎嫁得这么个不上进的男人,武安伯夫人就呼吸不畅,心里堵得慌,“要么,你去托关系请太医,要么,你就给我闭嘴!”
托关系什么的,最麻烦了,武安伯只得选择了闭嘴。
见状,武安伯夫人捂了捂胸口,待平息了情绪,这才看向秦显,“肖府来的帖子,说邀请你爹去跟老爷子一块儿赏月。”
秦显一怔,耳边听得他娘又道:“小姜氏肚子里的孩子是你踢没的,你既然觉得自己没错,自己有理,那你甭跟我说,你去肖府,当着小姜氏姐姐的面儿说。”
“我……”秦显抿了抿唇。
武安伯夫人登时冷下脸,“怎么,让你给西堂子胡同那贱人表忠心的时候你信誓旦旦,一副为了她敢上天入地的架势,现在让你去肖府跟督主夫人理论,你又怂了?你们秦家的男人,什么时候能有个男人样?”
武安伯听着自己也被骂进去,便不停地给秦显递眼色,“一人做事一人当,反正不管怎么说,你都该去那头表个态的。”
“大哥。”秦曼抹了泪,揪着秦显的袖子,“你可一定要好好认错,别跟他们闹僵啊,否则我当选侧妃的事儿就玩完了。”
秦显偏头瞧了眼这个妹妹,之前为了她他就忍着恶心在姜柔面前各种卖乖讨好,现在死的是他儿子,被泼脏水的是他爱的女人,她们却要逼着他去给杀人凶手的姐姐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