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后,姜妙打开第一层,先把小宝的八宝饭推到小家伙跟前,这才把剩下几层的盘子端出来,拖过一只青瓷碗,先往里盛上两勺白米饭,在往里添肖彻爱吃的菜,最后把碗递到他手上。
肖彻接过时,听到她低声问,“你头还疼不疼?”
“好多了。”双眼被蒙住,他不必正视她,神情坦然。
姜妙总算松了口气,“上次毒发是在老爷子寿宴之前,隔着现在半年多快一年的时间,下次应该会更久。”
小宝听到这一句,抬头看了看他爹。
他爹很安静地在吃饭,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他赶紧低下头,怕被娘亲看出破绽。
临睡前,姜妙又亲自煎了药送来,想着等肖彻喝完自己就能回去睡觉了。
谁料刚绕过屏风,便见他瘫坐在小榻边的地板上,额头全是冷汗,双手撑地,数次想要站起来,结果又被无力给拽了回去。
屋里很静,他疼痛的微喘声充斥着姜妙的耳膜。
“厂公!”
姜妙被惊吓到,头一次见他喝了药还能复发,而且看样子,比以往那几次发作得更厉害。
“是不是苗老的方子出问题了?”她一面说,一面把药碗搁在桌上,蹲下身要拉他起来。
手才刚伸出去,就被他握住,在她猝不及防的瞬间,人已经被紧紧代入他怀里。
力道很大,箍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几乎是下意识的,姜妙双手穿过他腋下,纤瘦的胳臂圈住他的腰身,掌心却触到他后背一片汗湿,显然是疼得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