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下,又道:“战场刀剑无眼,二爷多加小心,别让老夫人担心。”
顾铮沉默地看她。
在阮绾不安之前,点头,抬步离开,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前那样,分寸拿捏得当,就像她只是他亡故弟弟的妻子。
除了正常的关心,并没有其他情愫。
阮绾低头,从回忆里揪住几缕记忆,原来有许多事,都藏着他的爱意,阮绾几乎快要站不稳,摇摇欲坠,她忽而抬头喊住顾铮:“二爷。”
顾铮顿了顿,没忍住,哪怕她要再说些什么戳他心脏的话,他还是要回头。
阮绾站在微黄的灯笼下,眉眼如温山软水般宁静,面庞如明珠美玉般秀丽,她微微一笑,万物都融在她笑里,她像是用尽自己全部力气,和他说:“二爷可以送我一只兔子吗?”
“好。”顾铮还要再问是什么样的兔子,她已经转身离开。
阮绾得到这个答案就已经满足了,背对着顾铮的面庞,笑得十分幸福,就像已经收到了他送的礼物。
看她的背影莫名地透着一丝脆弱和哀婉。
顾铮想要抓住心中突如其来地失落和不安,却怎么都抓不到。
回到自己院子,也该到了阮绾吃药地时候,阮绾坐在窗下,让素月把碗搁下:“素月你把我的针线筐和未绣好的绣绷拿来吧!”
素月将微烫的药碗放到她手边,转身进了里屋。
许是耽误了一会儿,回来时,阮绾的药碗已经空了。
“姑娘几日进宫啊?听说徐太医的医书很好,说不定能让您痊愈。”素月说。
阮绾捏着绢帕擦拭嘴角:“宫里最近事情多,等以后有机会吧,我不过是咳嗽不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