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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安被他逗得气鼓鼓的,可惜自己捧着一颗柔软的心肠来哄他,结果都喂了豺狼。

见她没心思再想旁的事情,周津延心中郁气也渐渐消散。

“宗主爷。”孟春在窗外轻声喊。

孟春很懂事,在他们待在一起时,一般不会来打扰他们,这次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找他,幼安起身抻抻衣摆。小眼神往他身旁飘:“我回去了,您忙吧!”

周津延指了人送她回去。

幼安看着腰间别着刀的番子,跑回来,在他跟前留下一句:“你出门也多带些人啊!你要是再变得臭烘烘的,我就,我就嫌弃你。”

瞪着她纤细的背影,周津延轻啧一声,虽明白她在提醒自己注意安全,但还是有些怀疑自己没洗干净。

“宗主爷。”孟春又喊了一声。

周津延轻哂,着了她的道了。

但这件事还是给幼安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当夜皓月当空,万物入眠,幼安从梦中惊醒,巴掌大的小脸苍白,没有一丝血色,额间布满细汗,眼角甚至还挂着泪珠。

心脏在身体里咚咚直跳,仿佛都要跳出喉咙口,让她冷静不下来,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幼安颤着手指拿出药瓶,吃了两颗,抱住膝头,慢慢地平复心情。

她刚刚梦见周津延被围在人群中,周围的人都在朝他扔东西,与现实不同,他们投扔的是利箭是长刀,是能把人砍出血窟窿的利器。

他孤零零的一个人,那么可怜,她不在他身边,孟春也不在,都没有人在保护他。

“娘娘您怎么了?”珠珠握着烛台过来瞧她。

幼安摇摇头,声音有些虚弱:“我做了一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