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西厂的本事,但没有想到他知道这么多,珠珠很是纠结,在他冷漠黑沉的目光下,强撑着没开口。
周津延瞥了她一眼,没再问,取了一粒,妥帖收好,把瓶子交还给珠珠:“仔细放着。”
珠珠缩着肩膀,应了一声。
第二日幼安起来,坐在床上脑子里闪过几个画面,猛地掀开帐幔,揉揉眼睛,瞧见小几上的锦盒,原来是真的!
他最后说什么来着?后日带她去一个地方?
幼安去慈宁宫请安的时候,脑中一直在想着说辞,踏进正殿才发现周津延竟然也在,脚步错顿,本就白皙的小脸越发苍白。
周津延眉眼疏冷,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似乎在她身上停了一下,才收回去了。
他稳稳地坐在太后左下方的圈椅上,没起身,也没有人敢说他不敬。
幼安小心脏随着他的眼神晃动,险险地落到了实处。
落座后撑着扶手,幼安有些羞恼,真是吓死她了。许是做贼心虚,幼安总觉得他在看她,坐垫上好像有钉子,她不安地动来动去。
瞧她吓得跟个小鹌鹑似得,周津延垂眸吃茶,掩饰住眼中的笑意,开口转移了众人的目光。
周津延来此是与太后商议明日元宵宴会之事,幼安瞧他周津延一本正经的模样,小手缩在袖子中揉碎了绢帕,谁能想到他们昨晚还待在一个屋子里呢!
太后看着众人开口道:“明儿酉时正刻开宴,你们别误了时辰。”
幼安还记着周津延的话,咬咬唇开口告病假,她捏着绢帕,轻咳两声,眼眶微红,配上略显苍白的脸色和唇瓣上还未痊愈的口疮,瞧着还真像那么回事。
太后对她隔三差五的病一场已经习惯了,不过一个太妃,不是重要人物,松口允了她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