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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固着她的手,右手最后再整理了一下结带,把兜帽扣到她脑袋上,微微往后仰身,忽视她愤怒的眼神,打量着被裹得毛茸茸的幼安,看着自己的佳作,脸上露出一丝满意。

幼安手腕不停地挣扎,望望丢到旁边的风车,小脸急得通红:“我的风车,我有斗篷!不要你的。”

两件斗篷把她严严实实地裹起来,周津延的斗篷更像个大毛毯,又厚又重,压得她热烘烘的,喘不过来气。

周津延皱眉沉声道:“你病未痊愈,不许胡闹。”

幼安深吸一口气,她要疯了,憋屈了好久,终于忍不住娇声嚷道:“督公你究竟想做什么啊?”

她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街道上格外响亮,似乎还听到了回音。

周津延忽然捂住她的嘴巴,松开钳制她手腕的手掌,食指竖在薄唇前,轻吁一声,让她安静。

四下寂静诡异,幼安眨巴眨巴明亮的大眼睛,没了束缚的手也不挣扎了,有些慌张,连忙点头,深怕被被人发现。

瞧她乖乖听话的模样,周津延弯唇,手指微动,有些不舍地挪开捂住她嘴巴的手掌,重新轻柔地拉着她手腕,带着她一起转身推开一道宫门,进入了一个空旷的院子。

不远处带着一帮人守路口的孟春一阵儿无语,有他们在,谁能过来啊!

黑漆漆的院子,趁着月光只看到两棵枯树,伴随着呼呼的冷风,幼安心尖儿颤抖,哪里还记得要和周津延算账,害怕地往周津延身边缩了缩,素白的小手死死地揪住他的胳膊:“这,这是哪儿啊?”

真是个小怂包,刚刚还雄赳赳,气昂昂地朝他嚷嚷,这会儿一吓就败下阵了,周津延轻笑一声。

幼安一顿,猛地低下头看两人的姿势,清澈透亮的狐狸眼透着傻气,要不是亲眼看到,她简直不敢相信,她都快要抱住他的胳膊了。

幼安慌手慌脚地松手,远离他的胳膊。

但手腕还在他手里,幼安再远也还是被周津延束在他一臂之间的范围内。

“这处闹过鬼,二十年没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