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监臣很是意外,不再多话,往一旁让了让。
幼安被烟熏得红红的眼睛瞪得圆乎乎的,闪着欣喜和不敢相信的细光。
周津延轻啧一声:“又不去了?”
幼安小脑袋直摇,连忙抓着珠珠的手腕,往咸安宫里跑,回头看周津延。
灯火阑珊,他被众人拥簇在中央,受尽尊荣,他黑沉的凤目像是一汪不见底的深渊,让人心甘情愿地沉沦。
她心尖儿猛地抖了抖,不同犯病的心悸,而是一种陌生的轻颤,不疼,是一种淡淡的酥麻。
周津延看向孟春,孟春小跑着跟上去。
“娘娘小心脚下。”孟春小声喊着。
院中浓烟滚滚,东侧已经成了一片荒芜,偶尔还有木架子倒塌的声音,幼安没有想到她只出去了一趟,回来时却是天翻地覆宁一番景象了。
幼安心绪复杂。
“娘娘这儿待久了对身子不好。”珠珠推开温肃斋说。
幼安点头,不敢耽搁,进屋后直奔架子床把她的药瓶揣袖兜里,珠珠快递地收了几件衣裳。
幼安过来眼巴巴地看着她。
珠珠心下了然,腾开手,摸出一把小钥匙给她。
幼安立刻开了小柜子,把她的柿子饼拿出来。
珠珠和孟春出来的时候,两人手里都提着一个小包裹,而幼安……
周津延把目光落到怀里揣着柿子饼的小傻子身上,轻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