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河对着图纸,认认真真,一针一针,把猪脑花绣在上面,白线走纹路,粉线灰色填充。
夏眠提议:“娘娘,练手的就扔了吧,咱不缺布料。”
她是看不懂娘娘为何在下面绣了五六层金线。
画师作画,画废了也是换一张新纸,没有往上面泼白漆再重新利用的。
傅星河:“这样有厚重感,针脚密,有诚意。”
她绣到中午,勉强弄出个雏形,正打算吃饭,突然看见旁边的桌子上有一盘月饼。
“哪来的?”
夏眠道:“刚才在宫宴上,太后提起娘娘喜好甜食,陛下就让人送了一盘月饼过来。奴婢怕打扰娘娘,就想着待会儿说。”
暴君给她送月饼?她还以为值此佳节,大家都忘了她呢。
傅星河手里的猪脑花突然不香了。
她凝视了一会儿,好像改成牡丹也来得及?
拆拆改改,牡丹渐成。国色天香,配她。
……
历时两天,贵妃的衣服终于完工。
孟岽庭两指翻了翻太监呈上的衣服,从外面看,平平无奇,针脚粗糙,他从来不穿的下等品。
蓦地,孟岽庭手指触到一块巴掌大的硬邦邦的绣图。
他皱眉展开衣服,看见一团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