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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哪敢不吃,疯狂扒狗剩下的年糕,怕自己少吃一口,这口饭就会喂到小皇子嘴里。

孟岽庭被捂住了嘴巴,只能呜呜地挣扎,他咬了一口捂他的人,打掉了那碗年糕。

“啪!”太子内侍甩了小太监一巴掌,“太子赐食,你连碗都端不好?”

小太监嘴里溢出鲜血,颤抖着去捧碗。

太子说,皇弟,他不吃,你就得替他吃。

最终那碗年糕,是孟岽庭和小太监一起吃的。

两天之后,那条疯狗病死了。三月之后,小太监突然畏风畏水,他很警惕,怕自己的死状刺激到小皇子想起那日的事情,故意失足落水。

几千个日夜里,对太子的恨,对不知何时发作的疯狗病的恐惧,时时刻刻摧毁又重塑一个颤抖的灵魂。

这事深深扎进孟岽庭血里肉里,只有福全和李霄征知道。当初那个小太监是福全的侄子。

“朕讨厌太傅,因为那天他夸朕字写得比太子好。”

那天太傅有经过御花园,但没有注意到这边毫不兄友弟恭的事故。

之后,孟岽庭就没有再去学堂。傅寒是太子太傅,永远不会是孟岽庭的太傅。

太子余党妄图把此事与傅寒扯上联系,季清构会相信这个威胁,因为那天他跟着太傅入宫,确实在宫里看见过一条夹着尾巴的疯狗。

傅星河紧紧咬着牙关,人往往是被长久的恐惧逼疯的。

孟岽庭或许是快疯了想拖个人一起疯,或许是报复太傅,他咬了她一口。

当时没有人救孟岽庭,现在就没有人能阻止他赶尽杀绝。

孟岽庭按了按傅星河肩膀上的伤:“贵妃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