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丁兰声音一顿,不可置信地看着傅星河搜出来的东西。
她不傻,傅寒藏这个意味着什么她知道。
他想用自己的命向陛下求情,换季清构的命。
“老爷——”宓丁兰哽咽地叫了一声。
傅寒被傅星河这一通折腾醒了,看见傅星河,恍惚间还以为回到她未出阁的日子:“你又来折腾你娘私房钱?”
宓丁兰心里一咯噔,傅寒有些神志不清了。
傅星河很冷静,当着傅寒的面,把药包投入烛火,火焰肆虐吞噬,瞬间化为灰烬。
“爹,你真行。”傅星河气笑了。
傅寒训了傅星河二十年,猛不丁被女儿反训,瞬间清醒过来,老脸都挂不住:“我主意已定,任何人不必再劝。”
傅星河:“那你说说怎么让陛下答应你?”
一个人站,一个人坐,气势就凭空矮了一截,太傅大人头回面对审讯,干巴巴道:“先帝给我留了道圣旨。”
先帝目光长远,一个儿子坑了傅寒,怕另一个儿子杀了傅寒。
这道圣旨,傅寒从不为自己准备,后来傅星河进宫,他深信圣旨得留给女儿。谁知傅星河还没搞出事来,季清构先出问题。
光是一道圣旨,特赦谋反罪还不够,还得加上他的命,使傅家再无威胁。
傅寒今早派人去请陛下了,他会当着孟岽庭的面,请求他饶季清构一命。
如果可以,请他再宽恕傅星河将来做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