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妮脑子反应慢了片刻,等想通赵一荼好像是在暗示温窈窈以色事人,一句“卧槽窈窈为人挺单纯的啊”刚要说出口,一抬头,哪儿还有赵一荼的影子。
赵一荼深呼吸,拿出化妆镜重新检查过妆发,解开衣扣。
款式宽松的衣领恰好开到锁骨,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弯腰时,引人遐思地露出半只蝴蝶。
她收好镜子,偏头看眼四周无人的长廊,紧接走近,小心翼翼地轻轻叩门:“薄总,打扰您了,请问安怡然在您这吗?一直没找到她。”
柔柔的嗓音透着恰到好处的焦急。
温窈窈陡然惊醒。
梦境似的沉沦在这瞬间顷刻后退,仿佛先前一幕都是她的错觉,只有外面骤起的敲门声真实且急促。
“然然?!”俩人反应过来的瞬间,同时去开门,薄时深腿长胳膊长,早她几秒。
赵一荼的笑脸在看到薄时深背后的温窈窈时,僵了僵,又极为迅速地调整好:“窈窈?你怎么也在这?你看到然然了吗?我记得她之前不一直跟着你的吗?”
看似温柔的语调隐隐含着责备。
像在暗示温窈窈失职。
温窈窈顾不得和她掰扯,和薄时深疾步往外走:“你去我们那之前然然在哪儿?”
“绘画室,她跟着李姨。”颁奖结束,家长们陆陆续续带着孩子离开,有想多玩一会儿的小朋友开始自由活动,安怡然被他们勾起玩瘾,也不想那么早回去,他就把她交给了生活阿姨。
温窈窈自责:“我应该早点收拾好看着她。”
“不怪你,孩子交给家长的时候,你今天的工作已经结束了。”薄时深一边给阿姨打电话,一边沉声安慰,“李姨带她时间最长,有分寸,应该还在幼儿园。”
温窈窈心里依然没有轻松,一双希冀的眼急切问他:“打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