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干净啊。
薄时深眼底笑意愈浓,饶有兴致地看着支棱起小爪子的少女,像只软萌萌的小猫,拨云见日后的相处越久,越懊恼自己的迟钝。
他怎么可以到现在才认出她
她明明除了完全长开的身材外貌,神情姿态还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娇憨懵懂,与精致风情的五官大相径庭。
而她镌刻在他心底的那双眼,褪去儿童时黑葡萄似的天真,增添了几分妩媚,漆黑如墨的瞳孔却一如既往的清澈,亮晶晶的,像永远含着水光。
这双和儿时一样浓墨清亮的眼,笑起来时弯如月牙,又湿漉漉的含情,眼尾上挑恍若星辰烂漫,勾魂摄魄。
薄时深看得入迷。
微风穿堂入室,带来不知名的花香,种满梧桐的长街车水马龙,步履匆忙的行人穿过斜阳树影,留下归家的烙印。
他漂泊无定的心,在此刻,仿佛因着终于找到的小姑娘,开始有了缓缓降落的栖息之地。
温窈窈被他瞅得莫名其妙。
耿直的钢铁直女本铁,虽然不会自恋到问出“你看够了没”这种典型薄氏风格的话,但还是非常破坏气氛地来了句:“你老盯着我,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被抓包的薄总裁没有丝毫慌张,反而极其自然地点点头,伸出手,温热的指腹轻轻蹭过她脸,仿佛上面真有什么东西,无实物表演的演技堪称一流。
温窈窈只觉柔软的触感在她脸颊稍纵即逝,远不是他外表看上去的那般坚硬。
“没了。”吃完豆腐的薄总裁坦荡荡地往后一靠,垂在一侧的手指似有若无地摩挲了下,心底是只有他自己才清楚的悸动。
温窈窈愈发奇怪,不懂男人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友好——那部电梯难道还有改造功能?把人性格都直接改变啦?又不是监狱。
但还是非常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说完,收拾东西准备走,看到放在桌上的病历本,小脸蓦地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