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时深简明扼要地讲了他们的被困地点和经过,一直紧绷的弦稍稍松懈,拿手当扇,手动降温。
空气再次陷入安静,粘稠的充斥着燥热的幽闭,许久没听到少女说话。
薄时深模模糊糊看到蜷缩在地上的小小一团,蹙眉:“你怎么了?”
几秒后,传来回音,“没事,他们说多久能修好了吗?”
嗓音微低,比往常还要软糯,似是有些无力。
薄时深要到嘴边的“至少半个小时”咽了回去:“很快。”紧接清楚地听到一声如释重负。
“那就好。”一阵窸窣,少女像是换了个姿势,有些发颤的小奶音贴着墙角传入他耳中,“薄时深,你怕黑吗?”
薄时深:“”
这个问题是不是有些马后炮?
被质疑男人尊严的薄总裁冷淡开口:“胆小鬼才怕黑。”
少女似乎很轻地笑了下,喃喃自语:“那我就是胆小鬼”
薄时深没听清,正要问她到底怎么了,一阵飘渺空灵的歌声似有若无地传来,像羽毛般轻轻落在他心上,回响在黑暗的电梯。
她音色很美,是那种很容易把人哄睡着的舒服质感,比起上次给他包扎时几乎呓语般的摇篮曲,这次音量略高,凝神静听的话,能辨认出完整歌词。
然后,薄总裁脸色冷了冷。
蓝蓝的天空银河里,有只小白船,船上有只桂花树,白兔在游玩这不还是儿歌吗?(注)
要不是看在她唱得好听的份上,以为自己又被当成小朋友的薄总裁一分钟都忍不下去。
唱完,薄时深冷着脸开口:“我没点歌,也不怕黑,你可以安静一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