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当然是假的,可薄总裁要脸。
他摇头,保持着往常高冷,一句“我没那么娇气”正要证明男人尊严,被突如其来换了清洗部位的疼痛刺激到,低低地“嘶”了一声。
温窈窈立刻停手,紧张地看着他:“你别怕,很快就好了,只疼一小会儿。”
嗓音温柔地像在哄小孩儿。
薄总裁:“”
等少女以比刚才更加轻柔的动作,小心翼翼地继续给他上药,才无奈扶额。
艹,面子和脸都丢尽了。
包上纱布,温窈窈开始清洗男人右膝盖上的伤,触目惊心的伤势看得她心脏一阵抽紧,幼师这个职业本来就带有极强的同理心,更何况温窈窈本人还有点“烂好人”的性格,这会看到男人还在滴水的头发,一着急,爱说教的职业病又犯了:“你都受伤了怎么还能洗澡?这样很容易发炎。”
薄总裁此刻被彻底当成毫无民事行为能力的三岁小孩,叛逆心起,冷淡反驳:“死不了。”
温窈窈一噎,这虽迟但到的熟悉的毒舌配方,教她忽然隐隐约约地意识到,这个看似高冷的总裁实际上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爱嘴硬爱逞强,还有点目中无人的小自恋,但只要顺着他,就大概率不会遭受毒舌,她放缓声音:“是死不了,可如果发炎,恢复得慢,受影响的还是你自己。”
也许是听进了她说的话,亦或者是男人骨子里的确是个大龄幼稚儿童,温窈窈话音刚落,就听到男人不冷不热地开口:“没洗,只是擦了擦。”
嗓音清冷一如既往,但又好像没之前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温窈窈浅浅一笑,低头继续专注地处理伤口。
薄时深解释完,就觉自己是不是有毛病,俩人非亲非故的只是偶遇过几次,他连她名字都没记住,干嘛要解释这么多?
难道真是被安怡然影响的了?
鬼才知道这小魔女为什么这么喜欢她,明明见过她的次数比他还要少,却天天在他耳朵旁念叨公主姐姐,一周七天都恨不得去幼儿园和她黏在一起,连“厌学”的毛病都治好了。
思来想去,薄总裁只能把此归结于安怡然肤浅的颜控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