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定是假的!
她颤着手给薄时深打电话,冰冷的机械女声一遍遍地播报着“对方已关机”,宛若尖刀狠狠扎在她心上,她死死咬着唇,在浓郁的铁锈味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换到郑景的电话——依然,依然,是同样的冰冷提示。
温窈窈机械收起手机,颤栗且冰凉的手指按下电梯后,在看到停在一楼的数字缓慢地往上升,大脑猛然清醒过来。
不,薄时深不会有事的!
她转身奔向楼梯间,夺眶而出的眼泪随着一路来不及灭的声控灯,温热地浸透薄衫。
外面不知何时早已银装素裹。
厚雪积满一地。
她一头扎进漫天飞舞的雪花,即将跑到小区门口时,狠狠地摔了一跤,整个人狼狈地摔在地上,单薄的家居服被掺着雪花的汗水湿透,冷风一吹,鼓起空荡荡的弧度落雪,破皮的膝盖渗出鲜血,粘着衣服,冰冷地温热地黏成一团。
温窈窈爬起来,毫无知觉地闷头奔向马路边,拦住离自己最近的出租车:“师傅,送我去市中心医院!”
她上车,被扑面而来的熏香激得打了个冷颤,看到后座上竟然还坐着一个人时,倏地一愣,“一荼姐?!”
不安在狭窄的空间顷刻蔓延,温窈窈立刻去推车门,然而已经晚了。
早已上锁的车转眼驶离主路,踩着油门疾驰,昏暗的路灯忽明忽暗地透过车窗,映出女人过分苍白的一张脸。
她轻轻笑了下,抓住温窈窈准备强行下车的手,“窈窈,好久不见。”
话音刚落,温窈窈后背被抵上冰冷的坚硬,突如其来的剧烈电击如黑洞吞噬了她所有的反抗,她整个身子不受控地一软,歪倒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