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议,你最好带她去专业的心理门诊看一下。”路远方也不介意他这态度,轻声道,“她桌子上放的一个瓶子你没看到吗?治疗焦虑抑郁的。”
“我不知道她现在用药的药量, 也没法估计她到底吃了多久,但她受不了是一定的。”路远方收好东西,打算走人, “可能她也意识到逃避是没用的,选择吃药直面是很正确的,但我觉得适当跟让她的诱因保持距离,也是好办法。”
谢苍耀半天没明白过来,他说的话都能听懂,可就是没办法把这件事往谢初澜身上放。
她的性格挺乐观的,从小到大也是顺风顺水长大,抑郁?焦虑?
她焦虑什么?
路远方默不作声看着他,眼神里一副“你可别装了”,“我走了。”
谢苍耀眼皮都没抬,她的诱因…是他还是周照?
那个男人去世也快一年了,而他跟她根本没有任何进展,他剃头杆子一头热,每每都碰壁。
那就只有这一个原因。
上午十点半,谢初澜终于觉得身上有点力气,视线里雾蒙蒙的,她脑袋有一会不清醒,坐着缓了会神才觉得好受。
折腾一晚上,又吐了半天,胃里早就清空,她打算煮点水饺吃,没想到会在外边碰到谢苍耀,萤白的光一顿,她平静看着他,“你怎么还没走。”
“跟你说几句话就走。”谢苍耀扬了下巴,问她,“你刚才准备做什么。”
谢初澜没力气跟他多说,“煮水饺。”
“我去吧。”
她可乐意了。
谢苍耀袖口上挽,露出黑色表带跟他戴着的珠串,谢初澜看久了会,他好像一直都带着这个,有什么特殊含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