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陪他看完戏,拨开扇子,捂在脸前遮住了笑意,“父王,这御史台的官员,可把他们折磨得够呛。”
有些人,方有犯事的心理,这苗条便被掐灭了。当然,朝中风气因此变好,倚老卖老的官员也变少了。
仁元帝放下茶杯,继续看戏,未言。
倒是其它皇子插了嘴,“听说五弟与赵大人是好友?”
他们这些已经搬出宫的皇子,几乎每人身后都靠着家族,拉拢着官员。
要说受损最大的,他们也排得上号,然而唯独五皇子齐王,只损了一个自作主张贪污的下属官员。这就让他们不快了。
齐王脸上笑容不变,缓缓扇了两下,仔细回忆着,“本王想想啊,是在十三年时,本王进了户部,赵大人教了本王一段时间,随后本王也能同赵大人说上一两句话。”
二皇子当下想嗤一声,回想起场合不对,又咽了回去。
这会儿,他们谈论的人过来了,赵言今日是过来上疏的。
他们御史台同地方监司向来泾渭分明,一个是中央耳目,一个是地方耳目,分别向皇帝负责,只是近来,一项工程贪污案牵涉两方,地方官员与朝廷官员相勾结,两方只好联合。
经过官场的洗礼,常人身上都会带着为官或高高在上的气势,然而赵言不然,他脸上常带着温和的笑意,与人说话徐徐道来。
“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仁元帝语气温和,对于他的到来纠结不已,总归是哪个官员又犯事了。
“谢陛下。”赵言站起拱了拱手,尔后将折子递给刘公公。
刘公公默契地接过来,递给仁元帝,其余几位皇子皆默契地保持着沉默,心中还有些焦灼,只怕是哪个下属又自作主张,进而牵涉到他们。
仁元帝翻开折子,眉头愈皱愈紧,“真是放肆!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