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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庭正也乐于放权,御史台的官员这几日只看见赵言频频出门。

还有人怀疑,“赵大人刚来就办事了?”

“我当初学了两年才入门。”关键是搜集证据一项就难办。还有人找证据不成,然后被窜反的。

“赵大人在南陵府干得风生水起,他的本领不比我们这些入职多年的人低。”有人说了句偏心话。

赵言一向奉承一个原理:目的合法,手段不一定要规矩,多钻营两下便能达到目的。

马洪洲也就是盐官,只要是人,凡事总有突破口。

陈庭正给了他一个月时间,然而他十五日便处理好了。这也要多谢马元洲院子里的几个女人。

上朝的一日,每回都是以陈庭正开口的,今日,忽然一道年轻的声音响起。

“臣有事启奏。”

抬眼看见是赵言,仁元帝也惊讶了一下,他还看了眼陈庭正,才道,“准,”

百来个官员皆竖起了耳朵,不知想到什么,后背忽然有些冷。当初陈庭正回到京城,第一句话便是如此,往后几年,‘臣有事启奏’已经成了他们的噩梦。

赵言将折子递给刘公公,尔后缓缓述来。

有一种人,说话语气温和,道出来的话却字字把人钉紧在墙上。

陈庭正的目的便是把他缓缓培养起来接他的位置。

“臣要参常平盐使马大人一本,在任期间,纵容亲属以官盐充私盐经营,又肆意提高官盐价格,苛税……”赵言拱手低着头。马大人算是给他练手的。

马洪洲原本看戏的表情沉下,气急败坏,“你这小子又是谁,我马洪洲什么时候惹着你了?”

他怒急,一时未观察仁元帝的表情,直到折子啪地拍在他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