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前些日子挤出时间见了瀚哥儿他们一面,当场告诉了他们外派一事,直接让他们猝不及防。随后,他们也慢慢下了决定,决定是去是留。
李松山留在大理寺,方仲礼则是因陛下前一段时间抄了几个监司,他意外成了地方监司的一员;而吴瀚,他这人后知后觉,留在了朝中。
得知他们二人都要离开,吴瀚差些没哭出来。不过他也知道他的性子不适合外派。
这一天,他们都喝得很醉,差些在酒楼中宿下。
二月六日,赵言交接完户部的事,又听了王大人唠叨一圈,赵言才走出户部大门。
齐王随后跟着他,尊卑有序,赵言停下来让他走在前头,齐王挑眉,也不为难他。
“赵大人,再次见面,恐怕也要三年后了。”齐王忽然来了一声感叹。
“嗯,”赵言一时感慨,也不知那时会是什么场景了。
拐过一道走廊,赵言便同齐王分开了,他与其余六人一同领了旨。旨意是刘公公过来宣的。
领了旨意,赵言急于回家,出门要带的包袱早已经收拾好了,他还有明日一天的时间整顿。
回到家中,赵言一如往常陪着媳妇解了闷,陪阿姐他们用了饭,晚饭间,几人也都未将情绪显露出来。
直到夜里,承欢郡主拿了一个平安府递给他,轻声道,“这是我和阿姐去寺庙里求的,你随身戴在身上。”
赵言不知她们何时出了门,他眼睛一酸,“好,”
“我和阿姐他们,都希望你平平安安的。”承欢郡主的声音比以往要温柔许多。
“好,我会的。”赵言收下,郑重地将它收在怀中。又缓缓将她搂入怀中。
这次的分别到底不同于往日,南陵府距离京城约莫四五个月脚程不止,一南一北的极端,来往都要一年,更别说,他们更担忧的是他去了南陵府之后的人身安全。
还有一日休息时间,赵梨花和张高都没去铺子里,仔细检查还有没有遗漏掉的物品。南陵府气候闷热,赵梨花和承欢郡主给他打包的多是夏日穿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