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之前训练时跪了几次,他面上表情不变。
殿试主考策问,题型由皇帝所出,在此之前,就算是礼部侍郎,那也没可能提前见到卷子,读卷之人当场拆封卷子。
赐案桌之后,赵言一直垂着脑袋,因而也不知监考有几人,当今圣上又是否在上面看着他们。
脚步声响起时,赵言听到了翻阅纸张的声音,他知道是发卷了。
赵言悄悄在衣服上蹭了下掌心,变相地抚平自己的情绪。
还未提醒能做,他两只手垂在旁边也不敢动。
未见着考题之前,他甚至还在猜测,考题是长五百字六百字,还是长达千字,因为这才是常态。
直到提示可以写题了,他迫不及待翻开题,看到题目时心中反而是咯噔一下,无其他,只是题目太短了,这也就意味着,能获取的信息越少,答题要更加谨慎。
四周寂静无声,赵言摊开答纸,提起笔在素纸上写出关键字。
这会儿考官已经在走来走去了,他们走动时,袍子带来的轻风让人十分紧张。
赵言一旦看进了题目,便会投入十分注意力。
‘……上以诚求,下以伪证应,以筹良法。’他一边沉思着,提起笔在旁边素纸上继续分析。
一道明黄色的衣角闪过,赵言鼻子轻皱了皱,他的思绪已经理清,尔后若无其事地开始在答卷上答题,甚至因为思绪如泉水涌来,内心还十分畅快。
仁元帝从殿外大跨步走来,一路沿着过道走,偶尔停下来看一看,走到赵言这边时,他停了一会,先是看了一下他旁边的素纸,尔后又看见他快速地提笔转腕,他眸光顿了顿,才抬步离开去前排,才方站定,考生手下便是一抖,与前面那个学生完全不同,而他逛了一圈之后才发现,会紧张的才是常态。
仁元帝一过来,其它官员无声地行了个礼,站定在原地,不少学生因此白了脸色。
时间滴滴哒哒流逝,上午答完,中午吃了一顿饭,下午还得继续。
其实这场策问也算是笔试和面试结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