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会试的都是全国各地的举人,竞争力更大,且如今个个身经百战,心态上大部分人都是没太大问题的,那么要看的便是他们的学识了。
二月初,在他们紧张期待之中,会试来了。
不止是考生,全京城人的情绪都被吊了起来。
考场设在内城的东南方。
会试比以往要严得多,进考场前要脱衣脱鞋检查,赵言觉得,能让他们进屋中检查已经是很人性化的事了。
古人穿的衣服,一般不露手脚,衣服一脱,白皙的皮肤甚至可以与女子相比。
为了方便官差检查,他还主动将鞋袜脱了,连抓髻的头发也让官差查看里头有无藏东西,他算是很配合的了。
进屋前,大部分考生还是紧张得白了一张脸,然而被检查之后出来时,脸色是又白又青,一个个哆嗦得捂紧了衣服,一边还要抱紧考篮,考篮也是很重要的,不能离开视线,否则被人丢了东西进去,那若是被发现了这场考试基本就毁了,官差可不会管是谁丢的,就算想管,你也没办法从这么多考生中揪出来是谁弄的,最后还得自己认栽。
赵言抱着考篮,跟着官差过去。一路上他也没瞧着瀚哥儿他们,而七绕八绕,他也总算到达了自己的考场和号房。
官差带他进去之后就离开了。
赵言仰头看了眼号房的房梁,又仔细检查了有无漏雨之处,幸运的是,他所在的号房除了有些异味,不存在其余的问题。
在这个考场中,他算是比较早进来的。
天还未黑下,听着断断续续的脚步声,他只能和衣躺下,很快就睡着了,只是一夜之中反反复复冻醒,睡得一点儿都不踏实。
翌日一早的天气极冷,赵言的手指都是僵的。待安置好,发卷前天色还是灰蒙蒙的一片。
接着是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响起,官差巡逻考场,监考官宣读考场规则。
待发卷那会,天色已经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