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书宇闻言提议道,“要不我将所见所闻画下来,到时候给伯父看?”
“这是个好主意,”吴瀚眼睛一亮,又看向李松山,熟稔道,“师兄,要不你也帮忙画一下吧?”
李松山忽然转身出了屋,在他们疑惑之下,拿着一圈画纸出来,在桌上铺开。
这是一副大长卷,画的是码头交易场景,远处是望不到尽头的海,舳舻千里,有扬帆远航的船只,也有静待在湾处的;近处,是各色的欧罗巴人、商人、站岗的官差,欧罗巴人与商人讨价还价,官差调节,而在画纸的右下角,是他们一行交头接耳的五人,画出了他们的姿态风采,上面瀚哥儿惊讶看着远处的表情勾勒清晰……那一幕,仿佛就定格在那。
他们如今看着这画卷,还能想到当地的场景。
赵言也难得被他的画功惊讶到了,夸了一句,“画得真好,”这一笔彻底颠覆了李松山在他心中的形象。
柳书宇都不得不承认他画技精湛,爱画的人往往更能从中找到感觉。
吴瀚问,“松山,你画了几日啊?”
“半月时间,”那日从码头回来之后他一时心潮澎湃忍不住着手下笔,不过都是晚间掌着灯熬夜画的。
李松山又生硬地道,“等回去我再补几张给你们,一人一张,”
“好,我也来帮忙。”柳书宇道。
若是往后他们娶妻生子,或者老了之后,那捡起这些年轻时候的画卷,那又会是什么场景,一定会是很好的回忆。
“对了,”柳书宇提起,“我们之前画的,也可以多描摹几张,一人一一份。”
陈瞿欢小声道,“我也可以要一份吗?”虽然他没有参与过他们之前的游学过程,但是他也想要,这样就代表他也是他们的一份子了。
“好,也给你一份。”吴瀚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凑过去欣赏这画卷,越看越觉得好看。
陈瞿欢抿着唇笑了,耳根慢慢染上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