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喝醉了,赵言捂着眼,又忍不住反复看了几遍书信。
他的肩膀渐渐松缓下来,嘴唇上扬。
这两日,陈瞿欢也在这处适应良好,坚持没哭鼻子了,因为他腾不出空来哭。
昨日他想哭的时候,吴瀚还悄悄问他:哭完是不是就有思路了?他小时候就是这样的。
陈瞿欢当场打了个嗝,诚实地摇摇头。
吴瀚便挠挠头,一脸‘慈爱’地看着他,“那不是白哭了吗?”
在他心里,哭一哭能得出思路,那才值得。
陈瞿欢又接连打了两个嗝,赵言站在门外听到这话,若无其事地退了出去。
吴瀚他们过了一日当夫子的瘾,随后愈加认真,仔细定了陈瞿欢的学习计划,让陈瞿欢彻底没时间想其它。
每日傍晚,他们齐齐跑步,后头多了一条尾巴。
陈瞿欢抹着额头的汗水,一张脸热得胀红,整个人仿佛被丢在了红色的颜料中又提了出来。
每回跑完步,赵言他们几个饿得难受,用饭也要比在外人面前不守规矩。
只是没想到,才两日,赵言抬头看向对面的陈瞿欢。他顶着一张通红的脸蛋,袖口一抬,露出纤细的手腕,一边端起碗使劲‘扒拉’饭,动作却不慢,若是仔细一瞧,与吴瀚他们几人的动作何其相似啊。
赵言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心想应该没事?吃饭吃多点其实对身体挺好的?几个小子都是第一回 在外头过年,年前几日收到了从家中寄来的礼物。
在赵言的想象中,他们的情绪可能会低落。
倒没想到,在除夕这一日,吴瀚几个一脸兴奋地吵着要出去玩。
除夕夜的街道,即使天冷,也要比往日热闹几分。格外特别的一年,赵言让他们换上衣服,履行好‘赵夫子’的职责带着他们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