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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赵言道,“家中还未定下亲事,学生志不在此,待考取功名之后再娶也来得及。”

孙夫人哑然,难不成如今考中举人了还不算有功名?

恰好小厮将团茶端上来,孙夫子开始泡茶,他泡茶的动作行云流水。孙夫人见状先行退下。

午后,孙夫子回屋休息。

孙夫人慢吞吞取下首饰,从镜中看了他一眼,道,“我以为你一向不在意这事。”

孙夫子将外衣递给小厮,疑惑,“嗯?”

她心里堵,“不然你方才怎么这么说,”拆她的台。

孙夫子抚着胡须,“言哥儿还小,志向不在此,确实不急。”

赵言是他的学生,他得护着。

孙夫人再次一噎,年龄小只是借口而已,孙家好几个比赵言还小的小辈找他帮忙,他却一向只读圣贤书不管事,都是她揽了下来。

如今能撬动他的嘴巴,只怕是真在乎这个学生。

赵言在孙夫子家中待了好几日,每日就陪他下下棋,赏赏秋菊,亲自修剪盆栽,生活惬意而舒适。

回家的前一日,孙夫子提醒他,“东宁府有几个我的老朋友在,你要是去了那边,我写信告知他们一声。”

“多谢夫子,”赵言将修剪递给他,随口问,“夫子什么时候回去?”

“嗯?”孙夫子接过来,在一盆小叶盆栽面前蹲下,“这里的秋景挺美的,我等这些花花草草败了再回去吧。”

见他一向淡然、随心所欲的模样,赵言实在佩服。

吴瀚闲得每日都亲自过来找赵言,得知他未回来,干脆留下来监督小豆子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