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学生若是有不解的问题,可不可以写下来交给夫子,尔后麻烦夫子带回去作个批改。”
赵言两辈子以来,第一次这么厚脸皮。
孙夫子动作一顿,在他们沉默之中道,“拿来吧,”
赵言将提前准备好的笔记叫给他,作揖道,“多谢夫子,”
孙夫子接下后哈哈笑了几声,实在是畅快。
他们僵硬着身形走了很长一段路,尔后皆默契地停下来看向赵言,吴瀚心跳都快蹦出来了,“石头,你也真敢问真敢麻烦夫子啊。我以为你是开玩笑的。”
孙夫子与他们只有短短几月的师生关系,大儒是值得人尊重的,谁敢像赵言一样虎,直接将笔记拿过去让他批一批。
赵言停下来,转头看向几人,不出意料地从他们脸上看到了一个大大的未平复的‘惊’字,他笑道,“孙夫子也是我们的夫子,有些话只是你自己觉得很难说出来,又怕麻烦人家而已,但我们脸皮不厚一些,怎么趁这时间学到知识,难不成脸皮还比学问重要,且你们想一想啊。”
他继续道,“你们猜我如今在先生那里的印象是一个求知若渴的学生还是一个脸皮厚的学生呢?”
“当然是前者啊,”吴瀚不假思索,其余人皆点头,已经有些了然了。
赵言继续往前走,道,“那既然这样,我又为何不敢问呢?”
所以有些事,纯属是自己想多了而已。
“哦!”他们又学到了。
“我交给夫子的,我们每人的疑题都在上面。”
“诶,谢谢石头。”
回到住的地方,吴瀚将赵言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你先别动,你想吃什么?鸡腿还是炖蛋?”